郑丁贤|重判之下,未来还有赛沙迪吗?
大马新生代曾经拥有期望,赛沙迪是当中的传播者,不过,经过连串的挫折和失望,赛沙迪将近陨落,大部分年轻人对政治也已经无感。
接到判决,众人都重重呼一口气。坐牢7年,鞭笞2下,罚款1000万令吉。
失信100万令吉的代价,不可谓不重。
这让我想起,去年9月国会会期,下议院进行激辩,要求安华解释阿末扎希获得“DNAA─释放但不等同无罪”。(扎希在47项控状下,被控贪污4200万令吉,洗黑钱7200万令吉,总数1亿1400万令吉。表面罪名成立,但之后获得DNAA,喜获自由。)
在一片喧哗声中,赛沙迪获准发言。他以沉稳的语气说道:“政府打击贪污的承诺和原则,去了哪儿?”
这是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原本和团结政府已经结下樑子的赛沙迪,宣布退出支持团结政府,赛沙迪本身成为独立议员。
赛沙迪和安华政府的“樑子”,是一路累积下来,最终炸开。Muda创立之初,朝气蓬勃,获得年轻人热烈反应,特别是在网上爆红,引起希盟重视,结为盟友。
2022年柔佛州选,Muda初试啼声,竞选7席,结果只赢1席,成绩差强人意,也被希盟看出它外强中乾,在政治擂台上还是baby;于是开始冷落Muda。
接下来的全国大选,Muda只靠赛沙迪一人在麻坡胜出,成为小小党;尔后的6州选举,已经没有Muda的容身之地。
团结政府成立之后,Muda虽然是成员,但不被放在眼里,连成员党开会都没有受邀出席。
赛沙迪宣布退出团结政府,基于2个原因:一是不被团结政府重视,二是团结政府没有改革诚意。
Muda只有一个议席,也缺乏群众基础,团结政府原本可以就让他走,只是,当时出现一个关键,失去Muda支持,团结政府就失去国会三分之二优势,这对日后要推动修宪,特别是重划选区,可以是致命打击。
于是,赛沙迪成为“不听话的孩子”,既不见容于希盟国阵,也不投靠国盟。
而赛沙迪想成为第三股势力,只是势单力薄,没有势力可言。
这些过往其实没有对或错。政治就是如此,有利就聚,无利就散,不能说谁欠了谁。
不过,人们眼中还是“孩子”的赛沙迪,有些傻劲,也有一些理念,勇敢闯荡政治江湖。
如果说当初获得马哈迪厚爱,成为史上最年轻部长(26岁任青年体育部长),纯属好运,那么,之后的表现,就不只是运气那么简单。
喜来登行动之后,他获慕尤丁招揽加入,原本可以连任部长,享受权力和利益。不过,他拒绝了受召。
马哈迪成立新党斗士党,把他列入名单,但他告诉马哈迪,他不会加入。
有一次我和赛沙迪见面,问他为何拒绝老慕和老马?
他的回答简单扼要:“两位老前辈都有恩于我,我和他们的交情都很好,但是,我不能